第(2/3)页 桑鹿与绿萤饱餐一顿,诸位族人也都放松了一把,家族未来十年也能平平顺顺,一切都在向好发展。 用完晚餐后,众人纷纷离去。 原本热闹的小院重新恢复寂静。 只剩桑鹿与两个孩子。 阙月与嘉禾还在玩闹,尤其是阙月这个小家伙,浑身上下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,整天不是在跑就是在跳。 桑鹿独自坐在花厅栏边,望着夜空中一轮皎洁圆月,听着耳边清脆的孩童欢笑声,兀自陷入沉思。 “娘亲,你在想什么?” 一道童稚的声音突然响在耳畔,她低头一看,只见嘉禾正站在围栏外,仰头望着她。 桑鹿笑了笑,轻声道:“我在想一件事。” “什么事?很难吗?” 嘉禾睁着乌黑的眼眸,认真地问。 桑鹿略微一怔,而后摇头失笑:“不难。” “那娘亲怎么皱着眉头呢?”嘉禾有些不解。 “或许……是因为我在踌躇吧!” 青衣女子倚栏坐着,单手支住下颌,忽而轻轻一叹。 她垂在膝头的另一只手上,正捏着一块玉简,纤长指尖无意识地摩擦着上方的流云纹。 是的,踌躇。 桑鹿自己都不记得,上一次让自己生出这般情绪的人是谁了。 桑鹿很有自知之明,在感情里,她其实有点不负责任。 从幻境中离开后,桑鹿所做的一切选择,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。 她没有对不起自己,但……不可否认的是,她对陆镜观有所亏欠。 幻境中那二十年的时光,不是假的,那确确实实是他们共同经历过的人生。 她对他也并非完全无情,只是没有全心投入罢了。 她也做不到全心投入。 此后回到现实,考虑到种种因素,她对他所做的一切,放在旁人眼里,或许只有利用。 如果陆镜观对她只略有真心,她现在都不会感到如此犹豫、踌躇。 偏偏,他对她的感情那样真挚、那样深沉、那样纯粹。 以至于她这般冷静理智的人,面对他时,都会感到些微的愧疚。 这几年她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他。 实则抱着一个卑劣的想法。 若是经过这三年的不闻不问,他对她的感情逐渐变淡,她也能毫无负担地去利用他了。 未来更不必说对他负责。 第(2/3)页